第380章 380.来聊聊《遗书》滴问题
“瑟瑟,你说要回来拿东西。” “呃,啊……是。” “结果躲在屋里,跟周归璨商量私奔的事儿?” “不不不不不,我没有,我发誓我绝对没有,你千万别误会,翟大哥。” 江瑟瑟立即攥住男人手臂,表忠心。 “没有就好,阿璨爱乱来,你是他大嫂,要多规劝他。” “呃……是。” 大嫂? 江瑟瑟和周归璨惊得一逼的眼神儿对上,又迅速惊得迸开了。 为啥他(她)觉得这称呼,有点儿怪怪的(忒膈应)? “我现在还要带小宝去医生那里,询问些护理的事情,你要一起去吗?” “我……” 江瑟瑟直觉地迈出脚步,想要听从男人的指挥。但刚跨出一步,又被突然到来的的人吓住。 “哈喽,瑟瑟同学,双旦节快乐。” 来人正是无良医生纪乘风,“诺,这是给你和两个宝宝的礼物。” 他递上包装漂亮的礼物袋子时,凑近江瑟瑟耳边低语了一句,“你的信我放礼物盒子里了,你回去再拆开看哟!” 他故意压低声音、投来“只有你知我知”的眼神儿,欲盖弥章的样子更让人好奇这话里的意思。 江瑟瑟立即感觉到,自己抓着的手臂肌肉一下绷紧,硬得跟石没两样。 “纪大哥……” 呜呜呜,纪大哥你这根本就是存心害人家的嘛! 接着,众人都跟着纪乘风送上了节日祝贺和礼物,遁的遁,逃的逃,此时不走,更待何时呀! “哎,你们……” 江瑟瑟眼看一堆同盟军转眼就叛变,被大魔头吓得逃掉,真是欲哭无泪,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“塑料花情谊”。 这人还没走完时,郑医生竟然来了。她今日本是休假,没有穿白大褂,着一袭深咖撞亮橙色大衣,看起来比平日温和亲切多了。 “哟,今天来了这么多人看瑟瑟啊!真是感谢大家了。我今儿过来,也是坐阿风的车,顺道。想来看看我们的小宝儿正式离开保育箱。啧啧啧,嗨,小宝儿,认识奶奶吗?” 郑医生逗弄翟律怀里的小家伙,小家伙现在还没睁眼,发育也比寻常宝宝迟缓一下,但是感官似乎很敏锐,感觉到有人在叫唤自己似的,还动了动小脖子,小脸向着声源扭动。 逗了一会儿,说了些家常话,郑医生又在要离开时,突然走向江瑟瑟,将一封信塞到了她手中,目光中的意识不言而喻,也没多说,转身就走,还顺带攥上了儿子一起。 “哎哎,妈,等等,我还有话,有话……” 纪乘风正等着《遗书》揭露后,大魔头的灵魂大爆炸呢!结果等了半晌,啥都没发生。 他也是意外发现,小姑娘竟然给自己和老妈都写了封信,还要求在她生产完之后再打开看。没料到他打开看了之后,就觉出苗头不对,回头一问母亲,嘿,真让他中了大奖。 这会儿,自然是他揣着坏心眼儿,故意拉着母亲一起来看新生的小宝贝,顺便吃个瓜。 “乘风,你还有什么话?” 突然,翟律唤住人。 纪乘风想说什么,就被母亲强行拖出了病房。 而就在这个空档,周奶奶拉住了几个偷溜的复健中心小伙小姐儿,问情况。 “瑟瑟寄的信件,怎么小马你有,什么内容啊?” 老太太觉出了猫腻,三下五去二,终于套出了《遗书》这个大乌龙。立即明白了什么,直接问出口,“瑟瑟啊,你是不是给奶奶也写了《遗书》,你这个傻孩子。有什么事直接说不行,干嘛写那东西,多晦气啊!你翟大哥以前工作特殊,不得矣才写的。你的情况跟他又不一样……” “奶,我……我也不想,只是当时……” 天哪,奶奶你怎么也跑来插花,刚浇灭的烈火又开始汹汹燃烧。 “哦,也不对。不就是个《遗书》嘛,只要没成真,也不算什么。对了,你给奶奶写了的吧?在哪儿呢,让奶奶看看?” 周奶奶看到大外孙的样子,玩心大起,当场讨要起来。 众人见状不得不在心中给老太太竖个大拇指:当前除了秦队长敢捋虎须,现在又多了一个敢于多方位蹂躏大佬尊严的——真大佬。 周奶奶v5万岁! “外婆。” 翟律出声,气息沉沉,让人一眼就看出他的不悦来,“没有什么《遗书》,你要么留下陪大家聊天,看着大宝。我和瑟瑟带二宝去医生那里。” “哦,行行,你们先去办正事儿。我跟大家聊聊,这个《遗书》的问题。” “奶奶……” 江瑟瑟简直要欲哭无泪了,肩头一沉,就给男人半扶半强地带走了。 在整个看医生的过程里,江瑟瑟感觉自己就像架在小火上被煮的青蛙,完全无力挣扎,只有翻着白肚皮慢慢等死了。 呜…… 天哪,他一句话也没跟她说,只有下命令。 “你抱着,我来。” “放松。” “行了,我来。” 呜呜呜,他连她的名字都不叫了。 翟律是很紧张女儿的情况,仔细听着医嘱。说他态度冷淡,故意晾着小姑娘,也不假。让她先紧张后怕一下,长点教育,省得以后又闹出这种丢人的乌龙。 和医生交流完之后,翟律起身与医生握手感谢,回头重新接过小女儿,大步往回走。 江瑟瑟宛如小媳妇儿,乖乖跟在后面,内心咆哮着一群草泥马。 不知道周奶奶跟大家说了啥? 完了。 回去之后就是接受秋后处绝的最终审判了。 呜呜呜…… 可是她觉得现在已经受到十万点的痛击和惩罚了。 “翟大哥。” 在距离病房门还有几步距离时,江瑟瑟受不住了,攥住男人衣摆,叫了出来。 “怎么?” 翟律抱着女儿,看向小姑娘的目光居高临下,威压十足,让人不敢直视。 “我知道你在生气,我……我承认错误还不行嘛?你,别生气了,好不好?老公……” 最后那一唤,声音陡然变得又低、又软,带着点儿惧意,讨好,又分明还有点甜,有点腻。 翟律绷紧的俊脸,仿佛被锐器戳到的纸片片儿,瞬间破了个大口子。 噗嗤,啥啥气儿啊都烟消云散去了。 姑娘还完全不知道,只垂着小脑袋,摇着男人的衣角,忏悔,“我当时,只是……只是很害怕,要是我真的……在手术台上醒不过来的话,怎么办? 我怕……我还有很多话想跟你们说,我……我想来想去,就写了下来。我想……”